緋夜下的舞風

 

【所謂的信任，真的是牢不可破的嗎？】

 

    到底什麼才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

    現在阿綱的腦袋一片混亂，什麼 、什麼成長的、什麼為了拯救世界，阿綱完全聽不懂，他只知道，不論什麼理由，都不應該將京子她們捲入這種危險之中，他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他們這樣戰鬥是為了什麼樣的大義，在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京子、小春她們擔心受怕的恐懼神情。

    所以不管入江正一如何解釋，阿綱都無法接受。

    但是…

    「他說的都是真的喔，阿綱。」

    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是在基地分手後就不再見到的少女。

    「夜…」

    一轉頭，便見到擁有溫柔笑容的少女。

    「小夜…」

    「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夜的身上，而夜所的話就像是母親的搖籃曲般，安撫著大家恐慌的心，讓大家能冷靜地思考所得知的訊息。

    「小夜小姐！？」

    正一一看到突然出現的少女，似乎是非常吃驚，但他看著夜沉穩的微笑，於是先收起了驚訝的表情，繼續解釋他們的計畫、目前的狀況、與未來的發展，雖然阿綱還是一頭霧水，但終於稍微能夠接受目前的情況了。

    在聽完正一的解說之後，目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待位於義大利的主戰場，瓦利亞與米爾菲歐雷的戰鬥，在這段等待的時間，大家終於能夠稍稍鬆一口氣，稍做休息、治療傷口。

 

    「唔、笨女人妳輕一點啦！」

    「啊、不要亂動，繃帶會鬆掉的！」

    「小夜小姐，讓我一起來幫忙…」

    「謝謝妳，庫洛姆。」

    「嗚…藍波大人肚子餓了啦！」

    「哈哈、真有活力啊！」

 

    雖然狀況並沒有變得比較好，但好不容易夥伴們終於又聚在一起，小小的歡笑聲，稍稍舒緩了大夥緊張的情緒，看著這個場景，正一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原本還在煩惱如果他們依舊不肯接受的話，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沒想到他們願意選擇相信自己。

    這都是因為少女突然的出現。

    「入江，我還有一件事不懂。」

    當大家正在休息時，里包恩突然發問了，身為 的核心之一，里包恩有著許多疑問，不過他卻沒有再過問，他想問的是…

    「上崎夜，她也是你們在未來所制定的計畫中的一部分嗎？」

    站在一旁的阿綱，也聽著里包恩的話，他也有著相同的疑惑，難道…夜的死亡，也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是的話，他一定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不。」

    沉默了許久，正一只吐出了一個字，他看著夜在幫山本治療傷口的嬌小背影，眼神中充滿了哀傷。

    「綱吉他…我是說這個時代的你，從未想過要將她捲入這個計畫之中…」

    他回過頭，看著身邊這還帶有稚氣的少年這麼說著。

    「你應該能明白吧…」

    悲痛的眼神，和其他人是一樣的。

    「但是…」

    「她卻將綱吉的死視為是自己的責任，自己承受、找尋道路，想改變這一切…」

    看著夜七手八腳的樣子，他說：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來到未來的，我只知道…她擁有我們所沒有的東西，所以白蘭大人非常想要得到她。」

 

 

 

    一直都還記得這名溫柔美麗的少女。

    在這休息的片刻，正一看著這群來自過去的彭哥列家族成員們，不禁露出了懷念的神情，當看到少女溫柔的笑容時，更是止不住內心瞬間的動搖。

    －－啊、真是的，都已經是大人了…

    難以忘懷少女溫柔的微笑。

    『正一，你又再熬夜了嗎！真是的…』

    清脆的的聲音，比任何音樂都要來的悅耳動聽。

    『正一…』

    能夠安撫人心的笑容、香醇濃郁的咖啡、還有…

    『因為恭非常喜歡這茶，我想偶爾喝點茶也不錯，你要不要試試看呢，正一？』

    他明白少女的心中，一直都停留著別人的身影。

    －－真是的，我也該成熟點才是…

    他是真心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所以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

    －－少女，是他的初戀。

 

    × × ×

 

    －－Xanxus…

    看著眼前這片刻的寧靜，夜的心卻不在這裡。

    位於義大利的主力戰，由彭哥列的暗殺部隊瓦利亞以突擊方式一下子就奪回了主導權。

    雖然中途意外出現了原以為應該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也就是貝爾的哥哥，以六弔花的身分出現在瓦利亞面前，但在xanxus絕對的力量下，絲毫不影響這場戰爭的結果。

    彭哥列贏得全面的勝利。

    但夜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你們錯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迴盪在眾人耳邊。

    『這不過是暫時休息罷了。』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

    眼前這半透明的人影不過是立體影像，就連聲音，也是經由麥克風傳來的。

    如同星辰般美麗的白髮、充滿神秘感的淡紫色眼眸、高挺的身材，嘴邊還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

    看著這個人，大家都驚訝不已，而反應最大的就是正一，只見他臉色蒼白，卻依舊激動地大吼大叫。

    「白蘭先生！」

    而後者，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如同嘲笑般，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就讓澤田綱吉所率領的彭哥列家族與我的米爾菲歐雷家族，來場正式的角力賽。」

    他笑，笑容中帶有未知的威脅。

    「賭上 ，這是場揮別舊世界與迎接新世界的慶祝會。」

    然後，白蘭舉起了手，指像某個方向。

    「而妳，也會成為我的所有物。」

    他看著夜，露出了貪婪的笑。

    「我一直在等著妳呢，『SAYA』。」

    一瞬間，自肩膀傳來一陣微弱的顫抖，聽到那樣的稱呼，夜依舊面不改色，只有心在剎那間動搖了。

    「…」

    夜沉默著，只是回望著白蘭。

    「呵…那麼十天後見了。」

 

 

    白蘭消失了。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一道七彩的光瞬間包圍住阿綱等人，還有白色裝置。

    「七枚彭哥列指環…」

    彩光消去，煙霧中傳來了眾人熟悉的吆喝聲。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充滿活力的聲音迴盪在這偌大的空間。

    是十年前的世川了平。

    「十年前的…大哥！」

    阿綱開心的大叫。

 

    看著大家沉浸在重逢的愉悅氣氛之中，只有夜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一點也不像平常的她。

    「這樣就…」

    喃喃念著只有自己聽的到的話語，夜不自覺緊緊捉著前襟，安撫著自己浮動的情緒。

    －－戒指、和守護者終於到齊了。

 

    －－那個時刻…近了…

 

    『嘎嘰！』

    在這感人的時刻，突然間從眾人的耳機傳來了驚人的吼叫聲。

    『你們幾個…應該還活著吧！』

    是史庫瓦羅。

 

 

 

    雖然最後大家還是沒辦法回到過去，雖然抵達了白色裝置的所在地、也來到了入江正一面前，但是事情卻沒有結束、而是開始，接下來將有一場更加危險的戰鬥在等著所有人，一想到伙伴們回到過去世界的希望破滅了，阿綱等人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留在基地等待的夥伴。

    煩惱著。

    但是…

    其實對於阿綱一行人來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踏上久違的地面，因為米爾菲歐雷的關係，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來到並盛商店街了，一群人走在街上，不知不覺間加快了步伐，大家幾乎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同一時間，從眾人前方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自覺脫口而出的呼喚，呼喚著眼前重要的人的名字。

    「阿綱、大家！」

    「京子！」

    實際上，他們並不需要擔心這些，因為光是看到身影、光是能看見笑容，這些、就足夠了。

    此時此刻，流入他們心中的，只有重逢的喜悅而已。

 

    × × ×

 

    四周正飄逸著各種香氣。

    明亮的燈光、簡單的擺設，看著京子和小春在廚房忙進忙出的樣子，他們的笑容，明明昨天還習以為常，現在反而覺得非常懷念，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議。

    吃著他們所準備的料理，阿綱不禁滿懷感恩，還能吃到這些熱騰騰的食物，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想起昨天所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就讓阿綱有種恍如夢境的不真實感，到昨天為止還以為是敵人的入江正一，真正身分其實是彭哥列的人；原以為作戰計畫成功，沒想到只是白蘭的暖身戰；得到了全新的彭哥列匣子、真六弔花的出現、十天後的最終之戰，這些都令阿綱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耳邊似乎還迴盪著Xanxus不容忽視的話語。

 

    『你的稚氣應該消失了吧？』

    『你必須證明十天後的彭哥列將會是最強的。』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變得更強。

    比現在還要強，得到絕對不要輸的強悍。

 

    但是…

    現在的阿綱心中，卻有了一絲迷網。

    明明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產生這樣的心情，但是阿綱卻無法壓抑在心中逐漸萌芽、壯大的不安。

    他看著夜正在幫忙收拾餐桌的身影。

 

    『…她擁有我們所沒有的東西，所以白蘭大人非常想要得到她。』

    『我一直在等著妳呢，『SAYA』。』

 

    那些人的話語、關於她的隻字片語，那些陌生的對話，都在阿綱的心中產生莫名的漣漪。

    這是第一次，阿綱對這名一直陪伴在身旁的少女產生疑慮。

    他第一次發現，他對於夜的一切，居然是一無所知。

    當阿綱望著夜的身影同時，夜也正好轉過頭，與阿綱四目相交，而阿綱像是做了虧心事般，馬上撇開了視線，看著阿綱怪異的舉動，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不在意，夜沒做出什麼反應，繼續做她手邊的工作。

    阿綱也鬆了一口氣，然而里包恩卻早已將阿綱的反應看在眼裡。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

    從出了基地，再次踏上並盛的土地上，經過人潮洶湧的商店街，穿過熟悉的街道，走在記憶最深刻的巷弄，大家各自回到了記憶中的家。

    阿綱和夜陪著小春回到了十年後小春的家。

    看著小春像是來到陌生場所般，怯生生地四處張望，先是客廳、廚房、浴室、父母親的臥房，最後是她自己的房間。

    小春坐在屬於她的房間中，在她的桌上擺著一封父母親寫給小春的信。

    顫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小春此刻的心情，她非常明白，這封屬於小春的信並不是給她的，而是給屬於這個時代的小春的信。

    對小春來說，原本熟悉的家，對現在的她來說太過於陌生了，因為這不是屬於她的時代。

    但是…

    「我湧起了一股不可以輸給她的鬥志喔！」

    看著小春逐漸笑開的容顏，阿綱有些驚訝，對於她的堅強，而在一旁的夜則露出了『看吧，不用擔心』的表情微笑著。

 

    之後，大家又再度會合，不約而同地前往所有人心中的目的地，那就是大家熟悉的學校－－並盛中學。

    懷念的教室，坐在各自的位子上，不禁令大家開心不已，感覺好像很久都沒有這樣坐在教室上課了。

    「我的位子是在這裡呢！」

    「坐在這裡，就算睡覺都不會被發現。」

    「哼、我根本不必坐到那種位子，只要給老師一拳，就可以安心睡覺了。」

    「獄寺還是老樣子呢…」

    熟悉的對話，溫暖著每個人的心，雖然只是非常普通的對話內容，但卻令人懷念不已。

    最後，大家來到了校舍的頂樓。

    「就是這種風…」

    「感覺好舒服！」

    「阿綱…阿綱你聽我說…」

    「藍波，麻煩你安分一點啦！」

    「我…我尿出來了啦！」

    「哇咧！」

    「你這隻蠢牛！」

    就像是許久不見的溫馨畫面，夜眷戀似的看著吵成一團的眾人，露出了溫柔的微笑，然後她將視線轉向另一頭的校舍。

    因為她知道，另一個她所思念的身影，就在記憶中那個地方。

    吵鬧了一陣子，阿綱一回頭，便看到夜若有所思的側臉，正注視著另一邊。

    －－她在想什麼呢…？

    對於那樣的夜，阿綱第一次覺得，她離自己是那樣的遙遠。

 

    回到了基地，為了把握僅剩不多的時間，阿綱等人開始了下一個階段的特訓。

    然而，阿綱面臨了一個非常棘手的挑戰，那就是『機車』。

    對於運動一向不擅長、腳踏車更是到了五年級才學會的阿綱來說，騎機車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在里包恩的魔鬼特訓下，總算是勉強學會了。

    晚上，大家為了剛來到這個時代的了平以及巴吉爾舉辦了一場歡迎會。

    大家都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夜深了，大家才終於解散，各自回房休息。

    如果不是因為阿綱一時好奇，或許大家都能安靜度過這個夜晚吧。

    「轟！」

    一個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一股強烈震動吵醒了基地中的所有人。

    只見一隻被橘色火焰所環繞的巨大怪物正攻擊阿綱。

    幸好最後雖將基地被破壞得很嚴重，但沒有任何人受傷。

    而且，阿綱也終於跟這個時代的跳馬迪諾，重逢了。

    夜晚，好不容易阿綱終於做好了簡單的收拾，也重新將身上的灰塵汙垢清理乾淨之後，正打算回寢室休息時，卻發現接待室的燈似乎亮著，他走近一看，發現是夜正在裡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夜…？」

    只見夜似乎正站在某幅裝飾大廳的某個櫃子前，凝視著至於櫃子上的相框，像框裡的是張照片，而照片中的人們正是這個時代的十代目彭哥列家族。

    阿綱不自覺走進夜，而夜卻意外地似乎沒有察覺阿綱的出現，只見她凝視著照片中的人們，眼神中盡是悲慟的的神色。

    看著這樣的夜，不知道為什麼阿綱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夜…」

    他不喜歡看道夜露出這樣的表情，阿綱明白自己很笨，他不明白夜之所以會露出這種表情的原因，也不知道夜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

    「…咦，阿綱你什麼時候來的？」

    終於，夜發現了已經站在身旁良久的阿綱。

    「那、那個…」

    想要詢問什麼、想要知道什麼，阿綱想要問有關她的一切事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而開始結巴起來了，看著這樣的阿綱，夜像是無奈般露出了微笑。

    「阿綱，等你清楚自己想知道些什麼再來談吧，」夜這麼說了：「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夜說完後又笑了笑，便離開了大廳，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阿綱。

 

 

    而最後的訓練，終於要開始了。

    對大家來說，最後必須克服的，那就是熟練於使用彭哥列匣子。

    對於有了一次失敗經驗的阿綱來說，是他必須突破的困難挑戰。

    而對其他人來說也是如此。

    就在大家為了修煉瓶頸而苦惱不已時，有發生了另一件令他們感到困擾的事。

    「那個…我們有話要說。」

    小春和京子突然面色凝重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請你們把白蘭，米爾菲歐雷以及黑手黨…目前正在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我們吧！」

    她們說，眼神中散發出不容再被蒙在鼓裡的決心。

    「我們也想併肩作戰啊！」

    已經瞞不住了。

    她們都是非常重要的人。

    就因為是重要的人，所以阿綱更不希望將她們捲入這場戰鬥中，不希望她們受到傷害、也不希望她們感到害怕，就因為如此，所以阿綱更加無法將真相說出來，但是，事情卻無法如他所願。

    「除非阿綱你們對我們坦白，否則…」

    堅定的語氣，就連宣示決心的大看板都拿出來了。

    「我們將不再做家事，並且還要拒絕在這裡的共同生活！」

    這次碧洋琪也站在京子她們那邊。

    「不好意思，阿綱，我也會站在她們這邊的。」

    就連一平、庫洛姆和風太她們都是支持女孩子的。

    就這樣，阿綱與女孩子間的戰鬥伴隨著緊湊的修煉，就這樣開始了。

 

 

    「哇、洗衣粉會不會放太多啦！」

    山本話還沒說完，阿綱都還沒反應過來，從洗衣機中馬上湧出了無數的泡泡。

    「哇、糟糕了！」

    自從京子她們做出了那樣的宣言之後，阿綱他們開始除了修練之外，還要親手包辦自己的所有家事。

    這對於平常沒在幫忙做家務事的他們來說，無疑是場大挑戰。

    幸好阿綱他們還有夜的幫忙，三餐才勉強維持住。

    可是，這並不表示，夜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我啊，非常能理解京子她們的心情，但是，我也明白你們的立場以及想法，所以我不會站在你們任何一邊的。」

    像是感同身受般，夜這麼說了。

    「這是你們的戰爭，所以…」

    然後，露出了頑皮的笑容，又給予阿綱等人重重的一擊。

    「無論是家事上、還是修煉，都好好加油吧。」

 

 

    就這樣僵持了幾天，雖然這段時間阿綱等人過得非常辛苦，修練不順利、飯又無法好好吃，對眾人來說，身體與精神上都累積了不少的壓力，但即使如此，他們依舊不肯退讓，原因夜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為什麼他們就是不願意將所有事情告訴我們吧…」

    夜晚，少女們徹夜難眠。

    說不擔心是騙人的，正因為是重要的人，但也因為是重要的人，所以才更不希望他們對自己隱瞞任何事情。

    所以心疼他們的辛苦，卻無法讓自己再一次盲目。

    「因為、他們不希望妳們受到任何傷害、不希望你們害怕，正因為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決心，所以說什麼也要將可能傷害你們的一切杜絕在外吧。」

    金色的少女這麼說了。

    有時候，小春會覺得有些不甘心，一直以為少女和她們是對等的存在，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成了支持阿綱等人的重要支柱呢？為什麼她可以知道所有的事情自己卻不行呢？

    但最讓小春感到難受的是，有這樣醜陋想法的自己。

    夜的話小春她們不是不懂，但是…

    「因為力量的差異，每個人對於重要事物都有各自不同的保護方式，阿綱他們是如此、我是如此、小春你們也是如此，最重要的，是想要守護的心。」

    溫和的笑顏，如同母親般溫暖、親切，會讓人忍不住依賴、忍不住想哭。

    「嗯…」

    「我們…還是暫時先休兵吧。」

 

    「唉…」

    坐在餐桌上，阿綱無力地嘆氣，這幾天下來，阿綱真的感到十分疲憊，修煉不順利、肚子又開始作響，讓阿綱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這時候一個白色馬克杯被端到阿綱的眼前，裡頭城滿了溫熱的牛奶。

    「休息一下吧，阿綱。」

    一如往常的笑，卻更加令阿綱感到迷惘。

    「夜…」

    當夜打算離去時，阿綱突然捉住了夜的手，阻止了夜的離去。

    「阿綱？」

    那樣無助的眼神，令夜有些吃驚，雖然膽小懦弱，但阿綱從來不曾露出這樣的表情。

    「夜…」

    彷彿在哀求什麼般，阿綱終於將連日來隱藏在心中的不安說出來了。

    「不要消失…」

    一瞬間，夜睜大了眼。

 

 

    最後在碧洋琪的小小誘導下，阿綱還是決定跟京子等人坦白一切。

    雖然聽完一切後她們都受到了非常大的衝擊，但她們還是接受了一切。

    體會到現實的殘酷、發覺自己的無知、懊悔自己的的任性，然後成長。

    看著這群孩子的成長，碧洋琪露出了微笑。

 

 

 

ＴＯ　ＢＥ　ＣＯＮＴＩＮＵＥ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