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篇~(新年賀文肯定生不出來了ˊ口ˋ)
這集故事有意外性的發展了!!!!!
遲鈍的某人終於察覺了嘛~(笑)
再來,要為考試衝刺了!!!
【如同陽光般耀眼的你,是能將我心中的黑暗驅離?】
喀噠,喀噠。
一片寂靜。
放眼望去,一條被黑暗整個壟罩住,看不到盡頭的華麗長廊。
從長廊的另一頭,傳來了皮鞋踩踏在大理石地板所傳來的聲響。
巨大的暗紅色沙發椅,矗立在長廊盡頭大廳之中。
因走路而發出的喀噠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年輕男子所發出的輕蔑笑聲。
幽暗長廊的盡頭,高雅華麗的大廳,一名被黑暗所壟罩的高大身影此時矗立在巨大沙發椅前。
『我贏了,老頭。』
冰冷的嗓音,迴盪在空曠的大廳之中,那身影的聲音中透露著欣喜與瘋狂。
然後,他舉起了手。
『Ciao。』
「不行!」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劃過了清晨的時刻,夜全身冒著冷汗,因夢而從床上跳了起來,不免有些暈眩。
「夢...?」這時才清醒的夜,才又在往後躺回床上,她用手臂扶著額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才的夢到底是?」
夢中的一切都是如此地清晰,即使夢結束了,烙印在腦海中的景象卻依然清楚地浮現在夜的記憶之中,冰冷的空氣,清脆的聲響,一切彷彿都是夜親身經歷過般,就好像是...
「...那到底是什麼呢?」
那個房間,那種感覺,那個人影...
我是不是遺忘了什麼?
潛藏在夜心中那名為不安的情緒逐漸在夜的心中擴大開來。
那個夢,真的,只是夢嗎?
× × ×
早晨來臨,溫暖的陽光照耀著整個並盛町,和煦的微風吹過街道上每個人的身邊,夾雜著清晰的早晨氣味,更加令人神清氣爽,而在如此美好的早晨中,如果能有個美麗的邂逅就更加地完美了。
然而,此時的上崎夜完全不這麼認為,只要能在這美好的早晨中,平安順利地到達學校就已經足夠了,即使沒有命中注定的邂逅也無所謂,不,最好是不要有什麼邂逅才好。
然而,在這世界上總是有許多不盡人意的時候,就好比現在上崎夜的處境。
此時的夜連晨跑時穿的運動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來,就被強拉到並盛中校園的某一角,而眼前將自己帶過來的人依舊處於熱血沸騰的狀態,充滿鬥志的鐵灰色雙眸,從不離手、纏繞在雙手的白色繃帶,不時吆喝著自身名言『極限』。
對於眼前仍不斷練習的人,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一切的起因,都來自於今早的小小插曲。
就和平常一樣,夜很早就起床了,在做完簡單的鹽洗之後,夜便換上了運動服,和平常的時間一樣出門晨跑,早晨的空氣,空氣中還略帶了濕氣,聞起來格外的清晰、舒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晨間慢跑已經從原本的自我訓練變成了每天的習慣,一天天跑下來,夜的體力比以前好上許多,肺活量也增強了不少,加上每天和雲雀做的超魔鬼訓練,夜也確實感受到自己的進步。
原本真的和平常一樣,當太陽完全從地平線升起後,也是夜準備回程的時間,但很不巧的,今天似乎是個充滿意外的一天,就在夜逐漸接近了住宅區時,迎面而來出現了一名和她同樣在慢跑的少年,鼻梁上的ok繃,不停揮出的拳頭,專注的神情,正是夜的好友京子的大哥-世川了平。
原本應該是很平常地打過招呼後便各自離開了,但是就在夜準備出聲打招呼時,了平卻先開口了。
「喔喔,上崎妳也在練習嗎?真是太好了,妳終於決定要加入我們拳擊部了嗎?」那人說著,一邊很熱血地揮舞著雙臂。
「啊,不我是...」就在夜打算反駁時,了平卻又搶先一步拉住了夜的手臂。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來教你拳擊的真諦吧。」說完,了平開始狂奔,目標是學校,當然,他還拉著夜的手臂。
「咦咦咦!」然後,就在夜還來不及拒絕時,就這麼被帶到了並中拳擊部的練習場。
當上課的鐘聲響起時,夜終於及時抵達了教室,她喘著氣,一坐下來便整個攤在桌上。
「夜,妳還好嗎?」京子有些擔心的問。
「真難得夜也會睡過頭啊。」坐在斜後方的山本用手撐著頭,笑嘻嘻地說。
「...才不是這樣呢。」對於他們的話,夜只能無力地稍做反駁。
「該不會,又是大哥吧?」看到夜的樣子,阿綱像突然聯想到什麼似的這麼問。
「嗯...」
也難怪阿綱會猜得到,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了平似乎變得比平常更加熱血沸騰,也更積極地想拉夜和阿綱入社,依照這個禮拜的次數,目前阿綱兩次,夜三次,由夜險勝。
「真搞不懂草坪頭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獄寺有些不滿地嘀咕著,這幾天每當她來找阿綱時獄寺都會跟他大吵一架,要不是有阿綱和山本的勸阻下,獄寺可能早就把學校給炸毀了吧,炸毀到是其次,但這可是會被雲雀給咬殺的,這樣的後果阿綱連想都不敢想。
「嗯,我想大概是因為社團評鑑快到了吧。」山本稍微想了一下說。
「社團評鑑?」
「就是每年風紀委員會不定期舉辦對於各社團、委員會做出評斷,如果不通過,就會被風紀撤銷社團資格,」對於大家滿臉疑惑的表情,山本這麼解釋著。
「夜妳應該知道吧。」山本問了,而大家這時也將目光放在夜身上。
「呃,好像有這麼回事耶...」聽到山本的說明,夜才終於想起了草壁學長的確有提過這件事。
「搞什麼啊笨女人,妳該不會忘記了吧。」
「大部分每年好像都是由副委員長來評分,聽說如果是由委員長來評定的話,那年的社團就會倒大楣了,」然後,山本也會過頭問夜:「對了,那夜知道今年是由誰來擔任評審員嗎?」
山本一問完,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夜身上,就連教室裡琪他的人都在默默傾耳,想知道今年到底是誰來決定他們的命運。
而面對大家的目光,夜有些不安地吞了口口水,才小聲的說出答案。
「...今年似乎是由雲雀學長來當評審員喔。」
完了。
聽到這個答案,所有人都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中。
「放、放心吧,我會替你們加油的。」看著夜想鼓勵大家的模樣,突然覺得就像天使般,對他們伸出慈祥的手。
但願能平安過關...
大家都在祈禱著,這時教室的門又被突然打開了。
「評審是誰都無所謂!」是了平。
「『糟了!』」心裡正覺得不妙的阿綱和夜,才想要偷偷逃跑時,卻先一步被了平捉住了。
「總之我一定會讓風紀那些人體會到拳擊的美妙,澤田、上崎,讓我們一起讓她們另眼相看吧!」說完,了平就一手拉一個,將他們帶出大門。
「讓我們一起邁向極限吧!」說完,便將他們一塊帶走。
「『救命啊!』」
大家默默地看著被拖走而發出求救訊號的兩人,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了平將他們帶走。
× × ×
經歷了一陣混亂,好不容易,夜才終於逃離了拳擊部,當然,她非常沒有一氣地將阿綱當坐了祭品。
對不起囉,阿綱。
只見阿綱用像怨婦似的眼神看著即將逃走的夜,然後夜只是對他比出抱歉的手勢,然後逃命似的跑掉。
雖然終於逃離了了平的魔掌,但時間也已經到了放學時間了,當夜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先回教是比較好時,她聽到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在叫她。
「夜,妳終於回來啦。」爽朗聲音的主人一邊對夜笑著,一邊潮夜走過來,手上還抱著一疊講義。
「山本,還沒回去啊?」
「哈哈,我被老師叫去幫忙了,因為我在課堂上睡了一整節。」山本非常自然地說著這種事,令夜覺得有些好笑,看著夜笑的樣子,山本好像突然說什麼。
「那個...」正當山本要開口時,一震怒氣沖沖的吼叫聲又從他們倆的身後傳了過來,獄寺像是一隻被惹毛的貓,朝著他們的方向衝過來,當然他的身後還跟著早已精疲力竭的阿綱。
「妳這個笨女人,居然把十代目一個人丟在那種鬼地方自己逃走,真是太可惡了,我這次一定要代替十代目炸了妳不可!」獄寺邊說著,手中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堆炸彈。
「就憑你這個肩頰骨有辦法打到我嗎?」夜也不甘示弱地回嘴,一群人又鬧成了一團,原本因為放學時間而安靜不少的校園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這時,一道墨色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帶有殺氣的視線朝著阿綱等人的方向射過來。
而第一個發現的人當然是每天接受這種視線的夜了。
只見夜突然停下與獄寺的爭吵,她睜大了眼睛直直盯著在眾人身後緩緩靠近的人影,她畏懼地念出那人的名字。
「雲、雲雀學長。」
聽到夜的話,所有人都往夜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雲雀一臉不悅地盯著眾人看,他心愛的拐子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手中了。
「群聚...」只聽見他緩緩念著。
『阿綱,數到三就馬上跑。』夜低聲對所有人說,而所有人也很有默契地一步步往後退。
「放學時間還逗留在學校,」然後雲雀舉起了拐子。
「全部咬殺。」
「學長明天見!」夜大聲說了,然後,所有人馬上有如光速般逃離了現場。
「...」看著逃走的獵物,雲雀默默地朝著走廊的窗外看去,夜一行人已經跑出了校舍往大門跑去。
夕陽火紅的陽光些邊斜斜照入了校舍內,如火焰般豔紅的顏色渲染了整粽並盛中,彷彿置身於火海般,雲雀望著夜匆忙的背影,他輕微地嘆了口氣,邊轉身往接待室的方向走去。
× × ×
深夜的港口,遠方的船隻閃爍著一點一點的光芒,彷彿一切都在沉睡。
帶有寒意的海風,被黑暗壟罩的港口,似乎正透露著不詳的徵兆。
原本寂靜無聲的港邊,此時在另一頭,卻冒出了炙熱的火光,狂妄的火焰正在吞噬著岸邊所有的一切,一座巨大的黑色身體,佇立於火焰之中,在火光的照射下,卻演得更加地冰冷,恐怖,而在巨大身影的腳下,躺著許多黑色的物體。
仔細一看,那是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空氣中充至著煙硝味和刺鼻的血腥味,此時的港邊只剩下了那黑色的巨大身影,以及站立在後方,露出了狂妄笑容的人影。
『哈哈哈!』
狂妄的笑聲迴盪在整座港口,身影背後的火焰越來越壯大,彷彿要延伸到空中似的,襯托著那人的氣勢。
是如此地狂妄、驕傲,而強大。
宛如是君臨天下的王者般。
『這不過,是個開始。』
就在要對上那充滿壓迫感的雙眼時,彷彿有什麼在阻擋似的,眼前的畫面逐漸從夜的意識中消逝,然後回歸於無。
再次被驚醒的夜,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給沾濕,如此清晰的畫面,是夢還是現實?
那個人到底是誰?
最後,夜還是沒看清楚那人的臉。
唯一記得的,只有那充滿野心的笑容。
× × ×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話,那夜真的非常希望,命運之神能偶爾忽略自己一次。
明明是故意比平常早一個小時出門,早一個小時到學校,為什麼還是在進校門時遇到了最棘手的人。
明明就七點還不到,此時出現在校門口,出現在夜面前的人正是拳擊部的主將,世川了平。
明明就是一大清早,為什麼這個人無時無刻都這麼熱血呢?
就在夜無力地想著的同時,了平已經走到夜的面前,精神抖擻的樣子和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喔,今天也是一大早就準備來練習嗎?真是是令人熱血沸騰啊!」了平精力充沛地說。
不,熱血的人是你吧。
夜疲憊的想著,正當夜已經做好了要被拖去拳擊部的心理準備時,了平卻意外得先停下腳步。
他回過頭來看著夜,專注的眼神直直盯著夜看,彷彿在確認什麼似的。
「妳好像沒什麼精神?」了平話一出口,夜就被了平突如其來的話給嚇到了。
「是、是這樣嗎?」
正當夜被了平一直盯著看而感到不知所措時,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只見山本穿著棒球部的運動服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夜,妳來的正好,棒球部人手剛好不夠,過來幫忙一下吧。」
「啊?」當夜還沒反應過來,這次換山本拉著自己走了。
「喂,不是要跟我一起探討極限的奧義嗎?」最後只聽見了平在後頭不滿的喊著。
位於棒球部的練習場,此時山本和夜正蹲在草坪上撿練習用的球,聽說好像是因為山本突然擅自停下練習跑出球場,所以才會被教練罰整理場地,而他會擅自離開的原因夜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當山本拉著他來到球場時,棒球部的練習早就結束了,所有棒球部的社員全都用非常奇怪的話在損山本,並用一臉詭異的表情看著自己。
「不好意思,夜,結果還要妳幫忙整理。」山本邊撿球邊說著,而夜只是奇怪的回答。
「咦?可是你不是本來就是找我來幫忙的嗎?」
「啊,哈,好像是這樣沒錯。」
山本有些無力地笑著,看著夜努力撿球的身影,山本忍不住開口了。
「夜,妳最近似乎比較會笑了呢。」
「咦?」聽到山本的話,夜回過頭來看著山本,此時山本正對著她笑。
「前一陣子我還滿擔心的,因為妳一直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好像有什麼心事,」山本說著,邊將手中的球丟入籃子內。
「而且似乎不太敢太接近我們的樣子,所以我一直想問妳,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山本笑著,笑容中似乎參雜了一絲苦澀,卻又在下一秒變得更加柔和。
「如果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談談,雖然不一定能給妳好建議,但總比悶在心裡好多了對吧。」
看著山本似乎有先擔憂的神情,夜才終於發現,其實大家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內心裡的不安與惶恐,無論是阿綱、山本還是雲雀學長。
只要一點點,在給我多一點勇氣,我想要和他們待在同一個世界。
我想要,和他們在一起。
得鼓起勇氣才行。
有些事情不說出來,是不行的。
這點夜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所以才要說出來。
「其實啊,我一直都很害怕,」夜開口,嘴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山本發現,夜的雙手似乎正微微顫抖著。
「害怕我是不是真的能待在你們身邊,害怕我是不是真的有資格和你們站在一起。」彷彿在掩飾著心中的不安,夜一邊說,一邊將球放入籃子裡。
「甚至害怕有一天,會被你們拒絕。」
就在那時,開學典禮的那天,被獄寺拒絕的話所影響,突然從腦海中冒出了刺耳的聲音。
遙遠的記憶,冰冷的過去。
無法停止記憶的齒輪開始轉動。
『這跟妳沒有關係吧。』
『嘻嘻,像個笨蛋一樣。』
夜非常明白,自從來到這裡,來到他們身邊後,自己一直都很幸福,心,一直都像是浸泡在溫水般,溫暖舒適。
但是,在同時,夜也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無法在像以前一樣承受傷害。
顫抖著,夜的手緊緊抓著草地上的雜草,無法喝止地顫抖。
『我對妳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夜想起了『他』,最後對自己說的話。
拒絕。
對夜來說,那就跟『我不需要妳』是一樣的意思。
不被人需要。
這種想法令夜渾身顫慄起來。
「甚至害怕有一天會發現,我並不是你們所重視的人...」
當夜話還沒說完時,她突然無法再說下去了。
因為此時,她被山本緊緊地擁入懷中,好緊好緊,甚至有些疼痛,但是卻令人感到溫柔的想哭。
山本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夜顫抖的身軀。
「山本...」
原本顫抖的身軀漸漸平靜下來了。
應該推開來的,即使夜理智上非常清楚,一個女孩子這樣被人抱著實在不妥,可是夜卻無法推開他,只好無力地叫著他的名字。
「妳不是一個人喔。」
就像咒語般,傳達到耳邊的低聲細語,悄悄地融化了夜心中的黑暗。
一滴淚水不自覺地,悄悄落在草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從球場的另一頭傳來了阿綱和獄寺的聲音。
他們似乎看到了夜和山本的身影,正往他們的方向跑過來時,都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到了。
「你、你們在做什麼啊?」阿綱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只能這麼問,同時,山本才好像回神般,匆忙地放開了緊抱著夜的雙手。
「棒球笨蛋你是腦袋有問題啊,到底在搞什麼鬼啊!」獄寺則搞不清楚為什麼地開始對山本破口大罵。
這時山本好像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像是當機般,山本完全愣住了。
「...山本,你還好嗎?」問話的人是夜,一對上夜的臉,山本馬上慌忙地回答。
「啊,那個,抱、抱歉,我竟然....」看來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做,連山本自己都被嚇傻了。
看著這樣的山本,夜不禁開口笑了。
「沒有關係,因為你的胸膛很溫暖喔。」夜說了。
藉由溫度,將山本的溫柔傳達到夜的心中,夜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對於自己的關心。
「謝謝你,山本。」
夜說了,然後便拉著依然一臉驚訝的阿綱和喋喋不休的獄寺往教室的方向離開,阻止他們繼續追問。
就在一瞬間,山本真的覺得夜很脆弱,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彷彿只要一句話,原本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就會完全破碎似的,顫抖的身軀,彷彿隨時都會從眼前消失,是這麼得令人心痛。
所以,才會忍不住想伸手去緊緊擁抱這脆弱的少女吧。
想給予她一點溫暖,給予她一點支持。
或許是想再次看到她那美麗而無雜質的笑容吧。
對於不知何時開始有了這種想法的自己,山本不敢置信地用手輕摀住了嘴。
轉身離開的眾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仍佇立在球場中央的山本,此時臉整個泛起了濃濃的紅暈。
而在離球場有一段距離的校舍四樓,一抹黑色的身影正佇立在窗邊,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全都映入了眼簾。
× × ×
很快的,一轉眼間到了社團評鑑的日子。
身為風紀的一員,夜一整天都跟在雲雀的後面來回穿梭在各大大小小的社團之間。
但此時,夜覺得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比平常還要疲憊。
原因無他,當然是出在這位擔任評審員,卻到處想咬殺群聚學生的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雲雀今天的心情顯得特別不好。
為了阻止雲雀將校內所有社團解散,夜今天不知道是第幾次費盡心思來安撫雲雀了,好不容易,經過了一整個上午的行程,最後只剩下運動社團的部分了,但這也是夜最擔心的部分,原因,當然是出在另一個十分棘手的對象,拳擊部的主將,世川了平。
「喔,今天我一定要展現出我的極限給你們瞧瞧!」
夜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大哥身後出現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為什麼總是這麼熱血呢...
不過似乎有人對於這種熱血感到十分無力,雲雀只看了了平一眼,便轉身準備離開。
「雲、雲雀學長?」
「喂,居然這樣就要走了,等一下啊!」
沒想到看到雲雀什麼也沒說就這麼走了,了平竟然想去攔住雲雀。
「吵死了。」
發現了平接近,雲雀不耐地拿出拐子朝了平無預警地打了過去。
「大、大哥!」
被擊中的了平馬上跌坐在地板上,嚇得夜馬上跑到了平身邊去看看。
不看還好,一看過去夜馬上就驚慌起來,夜沒想到剛才的那一拐竟然結結實實地打中了了平的臉,或許是因為雲雀不耐煩地打過去所以並沒有控制力道,了平的嘴角居然開始流血了。
「流血了!」驚慌失措下,夜趕緊在自己的口袋中東翻西找起來。
「唔,這點傷算不了什麼的...」
正當了平這麼說時,夜先搶先一步不讓他繼續開口,她拿出了手帕替了平擦掉了嘴邊的血。
「唔。」
就這麼坐著不動讓夜幫自己擦血,了平似乎感到十分彆扭,臉上也浮現有些尷尬的紅暈,他趕緊制止夜的動作然後站起來。
「我、我沒事啦,妳趕快去忙妳的啦。」甩了甩手,了平有些窘澀地催促著夜,夜只好快步離開去追上早就出去的雲雀。
「啊,對了,看來妳似乎打起精神了,真是太好了。」
離開前,了平說了。
而夜只是回頭一笑。
離開了拳擊部,夜開始四處尋找雲雀的身影,最後終於在棒球部找到了雲雀,可是...
「我要,咬死你們。」
她聽到了雲雀這麼說了。
夜無力地趕到雲雀身邊,看來這又會是一場風波了。
等到一切落幕,也已經是放學時候的事了。
「...真是的,為什麼雲雀學長今天這麼容易生氣呢。」
好不容易,今天的工作總算事做完了,在跟著雲雀回接待室的路上,夜有些無奈地小聲低估。
但走在前方的雲雀似乎將夜說的話全都聽進去了。
「...因為群聚。」
突然間,夜赫然停下了腳步,因為此時,一抹不快的黑影站立在她的眼前,冰冷的眼神直直盯著夜看,不自覺的,夜發現自己竟被一步步逼到了牆角。
「因為看到弱小的動物,為了生存而群聚在一起令我非常不悅。」
一切都是如此突然,雲雀用幾乎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身體整個將夜壓制在牆上,墨色的身影完全將夜壟罩在他的影子中,他用一隻手抵在夜上頭的牆上,宛如居高臨下般俯視著夜,含有一絲不悅的深藍色眼眸中照映著夜此時驚訝的臉龐。
看著夜的臉許久,雲雀才終於將手移開,並轉身回到了接待室。
在他背向夜的那一刻,嘴角似乎滿意地微微上揚了。
此時背依舊靠在牆壁上的夜,正低著頭,過長的劉海完全遮住了夜的臉,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但卻完全無法掩飾住她滿臉通紅的樣子。
× × ×
這又是夢嗎?
幽靜的黑暗,冰冷無聲的空間,站立在這與世隔絕的地底基地,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切彷彿都靜止了,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唯一存在的,也只有黑暗罷了。
位於這偌大空間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冰雕,不規則的形狀人難以看出是什麼物體,純粹美麗的冰,成為了這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而在這冰雕之中,彷彿是為了封印著什麼而存在的。
沒錯,在這美麗的冰之中,似乎有個人影存在其中。
即使被關在冰之中,卻依舊感受的到冰雕所帶來的寒氣,以及裡面的人所散發的憤怒與壓迫感。
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在這一切都靜止的空間之中。
接著,突然有什麼打破了這幽靜的黑暗。
只見,七道鮮豔的光芒自冰雕的四周射出,狂暴的紅,溫柔的橘,耀眼的黃,強烈的綠,沉靜的藍,虛幻的靛,以及飄渺的紫。
七道光朝著同一個目標發出耀眼的光,也就是冰雕。
然後,冰雕融化了。
被封印的人雙手動了一下。
他站穩了雙腳,臉上浮現出狂妄的笑容。
然後,他睜開了眼睛,一雙噬血的的鮮紅雙眸。
然後,他笑了,狂妄地大笑,恐怖而充滿壓迫的笑聲迴盪在原本寂靜的空間中,打破了黑暗,或者該說,他完全接受了黑暗並將之擴大。
然後,宛如王者般,他離開了。
只剩下早已消失不見的冰雕,以及在冰雕四周,七個焦黑的小洞。
這次,夜平靜的醒了過來,即使外頭仍舊是一片漆黑。
夜緩緩地走下床,輕輕掀開了房內的窗簾,望著黑壓壓的夜空,今晚的月亮,是宛如在告知危險逼近般,鮮紅色的滿月。
一直徘徊在心中的疑惑與不安終於找到了出口。
是一樣的。
那種感覺,宛如真實的夢境。
和骸入侵自己的意識所製造出來的幻覺,是一樣的。
只是這次,完全沒有感覺到骸的存在。
這並不是夜自己本身的夢。
那麼,是誰的夢呢?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另一場噬血的暴風,再次逼近了夜等人平靜的生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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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本的封面預計在下禮拜或下下禮拜釋出線稿(就是上色前的稿)
真的畫的很慢耶....
啦啦啦~到這集為止
日常篇又要告個段落了~
從下集開始就要進入瓦利亞的正文了!!!
除了山本,總覺得其他人的進展好慢....
雲雀.....(反正都壓倒了幹嘛不多做點什麼啊!!!)
(亮拐子)
對不起我錯了...
那麼,今年也請多多指教囉~
大家~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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