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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強烈的心情所衍生而出的強烈心願,祈求著、所期望的未來。】



  擁有著相同的心、相同的容貌、相同的靈魂的兩個人,存在於既是真實卻也是虛幻的時空之中。


  同樣渴望著能夠待在他們身邊、永遠在一起的兩個人。

  --想守護他們。

  --希望他們能夠得到幸福。

  擁有著相同的、渺小的願望的兩個人。

  所以她做出了決定。

  她做出了選擇。

  所以這次輪到另一個她了。

  『如果是妳的話,一定能夠了解的。』

  她說,同時也凝視著擁有相同容貌的另一個人。

  『因為,妳就是我。』

  因為她們都是為了那個人,那個對她們來說無可取代的重要之人。

  --因為他總是給予我們溫柔。

  --因為他總是給予我們勇氣。



  『但是…我並不完全是妳…』

  猶豫的聲調,從另一個人口中傳出。

  即使擁有同樣的靈魂,卻依舊是屬於不一樣的個體。

  就連選擇也並不完全相同。

  『妳只要做妳自己就好了。』

  那個她笑了,彷彿完全看透了她猶豫的心情。

  『即使選擇並不完全相同,但我們所希望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交織在一起的雙手,將兩個人的心意傳達給彼此。

  即使對兩人來說最重要的那個人並不相同,但所期望的未來都是一樣的。

  『所以這次一定要、守護他們的世界、他們的未來。』



  × × ×



  這是一個十分恬靜的夜晚,除了山水造景所發出的水流聲之外,在這個充滿日式風格的基地中聽不見任何吵雜的聲音,因為基地的主人是非常討厭噪音的,但此時,卻有一步步細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朝著基地主人的寢室靠近。

  「夜小姐,請妳別…」

  紙門的另一端還隱隱約約傳來了男子略顯慌張的聲音,但他的話似乎並沒有帶來太大的效果,下一秒,基地主人的寢室門已經被拉開了。

  出現在紙門後方的,是有著一頭如同金色瀑布般美麗長髮的少女。

  「我來見你的,雲雀學長。」

  平靜的語氣、堅定的雙眸,少女毫無畏懼地正坐在基地主人||雲雀恭彌的面前,然後開口了。

  「我、有話想要告訴你。」




  處變不驚的表情、溫柔堅定的美麗雙眼、一襲美麗耀眼的金色長髮,此時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已經看不到任何恐懼、膽怯的情感了,少女平靜如水的態度,相同的情景、相同的話語,一瞬間甚至讓雲雀恭彌誤以為是『她』的出現。

  那個背叛了雲雀恭彌、擅自逃離了他身邊的那名女性。

  看著眼前的少女、面對著她的一切,雲雀恭彌的內心又開始起了陣陣的漣漪。

  無法解開的、糾結在一起的複雜情感,又開始擾亂雲雀平靜的心,強烈的感情、強烈的感受,頓時一擁而上,令雲雀感到煩躁不已。

  看到眼前的少女完全不為所動的神態,又加深了雲雀恭彌的怒意。

  「出去。」

  於是,雲雀恭彌開口了,但是少女依舊完全不為所動。

  少女就這麼雙眼直視著眼前和她有著十年差距的那個人,對於他的話彷彿視若無睹,最後她又再次開口了,並將身上某樣東西放在雲雀恭彌的眼前。

  「我是來…交付『這時代的我』所遺留下來的東西。」

  是因為感受到了另一個自己的心和記憶的關係嗎?現在夜覺得自己似乎也一點一滴地在改變著,彷彿自己已經不只是自己了。

  因為『她』的心,夜確實感受到了。

  「這是『她』所留下來的。」

  當雲雀看就了放置在面前的物體時,他不禁瞬間睜大了眼,那是…

  「『對不起,違背了和恭之間的約定。』她是這麼說的。」

  雲雀瞬間的反應,夜看在眼裡,如今的她已經多少能夠理解了,『她』、和眼前的人之間的聯繫,在這十年間所累積下來的重要事物。

  「…是嗎?」

  看著那撮金髮,眼前彷彿又浮現出少女溫柔的笑,飛舞於空中的美麗長髮,只屬於自己的那雙真摯神情、還有只對於自己的那種態度。

  所以,雲雀恭彌從來不曾對她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

  因為他一直都堅信,她是屬於自己、屬於雲雀恭彌的。


  『恭。』


  但呼喚自己的溫柔聲音已經消失了。

  然而,她卻離開了,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同時也背棄了她自己的心、和自己的信賴。


  『再見了,雲雀學長…』


  突如其來的告別,還有那令人無法拒絕的一吻,是第一次、卻也是最後一次。

  這樣的結局,是雲雀恭彌絕對無法接受的。

  所以,才會如此地憤怒。

  所以,才會感到如此地暴躁。

  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善自主張。



  「其實雲雀學長是知道的吧?」

  突然間,少女又開口了,她看著雲雀恭彌的雙眼,就像在確認什麼一樣。

  「和你有著相同記憶的那個我心裡真正的想法,」她說,眼裡同時也充滿了悲傷:「即使她無法親自對你說出口…」

  她看著雲雀恭彌,說出了雲雀恭彌最不想聽到的事實。

  「因為,她做出了選擇。」

  直到現在,少女才真正透露出了,她心中的巨大悲傷。

  「為了絕對必須守護的事物,她做出了決定,選擇了離開。」

  顫抖的微弱聲音,代表著她的脆弱,雲雀恭彌是知道的,因為這十年的時光,雲雀恭彌一直都將她看在眼裡,將她的一切看在眼裡。

  總是將所有的責任放在自己身上,即使那樣的沉重足以將她壓垮。

  所以她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那名可恨又令人難以放手的少女。



  「…我…並不是你記憶中所注視的那個人。」

  突然間,少女又開口了,彷彿想要傳達著什麼般,她緩緩地說了。

  「即使我和你眼中的她是同樣的存在,但是…」

  明明擁有相同的靈魂,卻做出了不一樣的決定。

  「我、和她不一樣。」

  有著相同的容顏、相同的笑靨、相同的習慣、相同的反應、相同的靈魂以及相同的心的兩個人,是相對的存在。

  是非常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存在。

  缺少了『她』所擁有的、這十年來刻話在靈魂上的時光,所以即使理解了『她』的想法、『她』的心,現在的夜也無法變成『她』。

  所以即使在夜的身上出現了她的影子,夜依舊不完全是她。

  因為,身處在不同時空之中的她們,是不同的個體。

  「我…會做出選擇。」

  但即使是這樣,雲雀恭彌仍舊從眼前的少女眼中,找到了他記憶中的她所擁有的光采。

  那雙堅定而美麗的黃昏色眼眸。

  「和她相同,我也會做出決定,」夜說了,她注視著雲雀恭彌的雙眼,看著這名和自己有著十年差距的男人,對著他再次立下了誓言:「所以,我會變得更強的。」

  「為了我想守護的人事物。」

  然後,夜站起身,準備離開。

  而看著夜離去的背影,雲雀恭彌依舊不發一語,如同那一天、那一晚、那一刻,他所珍惜的少女離去時的情景。

  總是這樣。

  為了自己的決定而將自己弄的遍體麟傷。

  在少女說出了這樣的話的同時,雲雀恭彌又再一次的感到憤怒。

  為少女的決定感到憤怒。

  因為少女又再次背對著他前進。



  當夜緩步走向門口,推開紙門時,她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學長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抱持著同樣的心情呢?」

  突然間她說了,看著她的背影雲雀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我的心從來不從改變過。」

  夜說了,語氣中卻充滿著濃濃的悲傷。

  「因為對我來說,雲雀學長是無可取代的。」

  夜不知道身後的人是否能夠接受自己的話,但她依舊說了,因為她不希望看到他痛苦。

  即使…

  「即使…無法對你說出口。」





  少女離開了,同時也跨出了步伐,為了她的願望而開始前進。

  即使,這樣的決定會讓她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 × ×



  最後的五天。

  距離潛入日本分部的米爾菲歐雷基地只剩下五天了,所有的人都在積極修行,當然夜也不例外。

   從那天和雲雀恭彌對談過之後,夜將所有的精神和時間都投入修行之中,她向將尼二借取了沒有人用的訓練室,從那天之後,大家在基地中幾乎看不見夜的身影, 就連吃飯時間夜也不曾出現過,除了一兩次正巧在醫護室看到她在包紮傷口外,其餘的時間夜彷彿像蒸發似的,除了知道她在修行外,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樣 的修行、在做怎麼樣的事。

  而大家都隱約有種感覺,覺得夜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變得更加成熟、更加內斂、也更加沉默。

  彷彿一瞬間變成了大人。

  對於夜的行動、對於出現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對於她漸漸有些改變的言行舉止,大家都感到有些擔心,但夜總是笑了笑,說沒有問題。

  除了擔心、除了默默看著她,不論是阿綱、獄寺還是山本,大家都無能為力。



  漆黑的夜,一個人的腳步聲輕聲迴盪在長廊上。

  高大的人影身上所著的是非常道地的劍道服,右手握著不知名的長型物體,他穿梭在無人的走道上,走著、走著,最後他停下了腳步,因為從走到的另一頭,一抹嬌小的身影,正搖搖晃晃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他沒有前進也沒有迴避,就著麼站立在原地,看著那名嬌小的人兒來到自己面前。

  「…妳又受傷了。」

  直到她來到自己身邊,即將與自己擦身而過時,他開口了,低沉死板的聲音一點也不像平時開朗積極的他。

  「…」

  少女停下了腳步,但她並沒有打算回過頭面對他的想法,對於他的話,少女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對於少女的漠然,令他緊皺的眉頭又更加明顯。

  「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呢?」

  「為什麼總是要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少女背對著他,聆聽著他所說的話,聽著一字一句都帶著痛苦的音色。

  「妳可以不必跟我們一起去冒險,就算妳無法戰鬥,我也…」

  「因為,我是彭哥列的一份子,」突然間,少女終於開口了,她打斷了他的話,回過頭來面對著他:「為了阿綱、為了大家、也為了能回到和平的生活,所以我必須要變強、我必須去做只有我能做到的事。」

  少女笑著,露出了無奈的淺笑。

  「過去的我已經逃避過一次了,所以我已經不想要再逃避了。」

  語畢,兩人之間又再次陷入了沉默,當少女對眼前的少年微笑後打算轉身離去時,少年卻又及時拉住了她的手。

  「逃避也沒有關係,我…」

  想要訴說什麼、想要表達些什麼,看著這樣的他,夜又不禁露出了苦笑。

  「你一直…都溫柔呢…不論是現在的你,還是未來的你。」

  少女將手按在少年緊捉著自己的手上,低喃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語。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山本。」

  對上了少年琥珀色的瞳孔,少女說了。

  「無論是來到這個時代、之後的戰鬥,還是關於彭哥列、關於黑手黨,其實你早就知道這不只是一場遊戲了,對吧。」

  少女的話令少年為之一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

  緊捉著少女的那隻手鬆開了,少女輕輕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對著少年笑了。

  「謝謝你,山本。」

  然後少女走了,這次她沒有再停下來,他也沒有挽留他。



  山本武一個人佇立在漆黑的走道上,所有的感情積蓄在胸口中令他感到隱隱作痛。

  最重要的話語,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但或許她早就察覺到了吧,所以才不願讓自己說出口。

  那句他一直想說出口的話。

  「…我也會保護妳的啊…」

  緊握的拳頭此時怎麼也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只能在黑暗中無力地垂放。



  × ×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間,四天過去了。

  最後一天,大家的修行也終於告一段落了,最後一次的修行,阿綱也終於通過了雲雀恭彌的修行。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收回了武器,雲雀這麼說了。

  「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澤田綱吉。」

  「是、是的。」



  然而當雲雀恭彌轉身離開了澤田綱吉所在的訓練室後,一抹他所熟悉的金色身影,出現在出口處,擋住了雲雀恭彌的路。

  而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這名已經許久不見的少女,雲雀恭彌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出現在煙霧之中的少女,飛揚在空中的一襲金髮,似乎比前一陣子看到的要來的更長了,修長的四肢上包上了無數的繃帶,純白的繃帶卻意外 和夜白皙的肌膚十分相襯,平靜如湖水的黃昏色雙眸沒有任何一絲起伏的情緒,淡漠的表情讓人無法讀出她心中的想法,一襲夜色的風衣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漆黑 無比,雙手緊握的深紅與漆黑交織而成的雙槍在發亮。

  一陣無名的風跑過雲雀恭彌身邊,然後,雲雀恭彌表情變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少女的這陣風中所參雜的決心、意志,還有殺意。

  「這就是我的選擇。」

  少女舉起了手中的槍、雲雀恭彌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互相凝視的雙眸,不需要任何語言便可傳達兩人的想法。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當兩人武器互相碰撞的瞬間,他們之間的戰鬥就已經開始了。



  沒有人知道夜為何要戰鬥。

  沒有人知道夜到底為何而戰。

  唯一在場的草壁只是注視著她與雲雀恭彌之間的戰鬥,看著她帶著滿是傷痕的身軀不停戰鬥,無法停止、也不能停止,不只是雲雀,就連草壁都感受到了,從少女身上感受到了,她所有的決心。

  戰鬥持續著,面對實力強大的雲雀,夜依舊沒有使用戒指的力量,憑藉著未來的自己所留下的強大武器,夜幾乎快與雲雀打成平手。

  但是,這是雲雀還尚未使用戒指前的狀況。

  當雲雀拿出了燃燒著紫色火焰的拐子時,情況馬上就改變了,夜開始處於下風,就僅僅是火焰的差距,夜變成了不斷防禦的一方,雖然夜的戰鬥力提升了,但仍然無法改變雲雀在她身上留下了越來越多傷口的事實。

  即使提升了自身的戰鬥力,但戒指和火焰仍是關鍵。

  這點雲雀很清楚,當然夜也很清楚。

  「…」

  所以雲雀對於夜的行動與理由感到無法理解,明知不可能會贏,為何還要來到自己的面前。

  『我…會做出選擇。』

  少女的話迴盪在雲雀心中,令雲雀感到更加煩躁。

  沒有意義的抉擇。

  對雲雀恭彌來說,無論少女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她永遠也無法改變她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事實。

  所以雲雀恭彌決定提早結束這場戰鬥,於是他拿出了匣子。

  「恭先生!」

  對於沒有戒指力量保護的夜來說,匣子武器的威力是非常危險的,草壁還來不及阻止雲雀使用匣子,只見雲刺蝟以快速衝向勉強站起身來的夜。

  轟!

  煙霧迷漫了整個空間,席捲而來的震撼和狂風不禁令草壁瞇起了眼。

  「夜小姐!」

  但就在這時||

  「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煙霧散去,佇立在煙霧中心的是他們所熟悉的少女,堅毅清澈的眼眸、精緻美麗的容顏、嬌小柔弱的身軀,那名為上崎夜的少女就在那裏。

  「無論必須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少女的身體此時被壯麗的火焰所包覆,原本應該無法使用火焰的夜,此時卻利用了手中的戒指發出了令人嘆為觀止的力量。

  「這是…?」

  橘色的火焰是大空的屬性,但是…

  「銀白色的…火焰?」

  包覆在夜身體四周的火焰,並不僅僅是單純的大空之炎,而是與如同星辰般耀眼的銀白火焰交織而成的。

  就在這時草壁才發覺到,方才雲雀的雲刺蝟不知何時已經靜靜躺在夜的手中,身上的死氣火焰已經消失了,所以連機能也都停止了下來。

  「那麼,繼續吧。」

  話說完的同時,少女同時也躍起了輕盈的身軀,如同羽毛般在空中飛揚,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耀眼奪目的金色長髮、穠纖合度的美麗身型、華麗動人的佼捷身手、還有那雙、同星光般迷人的銀色雙瞳。

  此時夜的眼瞳變成了和火焰相同的銀白。

  不知為何,比起驚訝,在對上夜的雙眼同時,彷彿都會被迷惑般為她傾倒,時間彷彿都為她的美而停止。

  然後,只有一瞬間,原本互相戰鬥的兩人都停下了動作。

  因為,戰鬥已經結束了。

  雲雀的拐子抵住了夜的下顎,而夜的槍對準了雲雀的眉間。

  「我…」

  夜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在下一刻,夜的身軀直直地滑落墜地,因為已經到了極限了。

  而雲雀一瞬間睜大了眼,順勢接住了夜的身軀,這時他才發現,十年前的她有多麼地嬌小而脆弱。

  「…」

  近乎耳邊的輕聲呢喃,夜用著殘弱的氣音說著,在雲雀的耳邊呢喃。

  而聽到了她所說的話之後,雲雀的表情終於有了明顯的變化,他終於不再將少女推離身邊,在殘破的訓練室內,只見他將少女脆弱的身軀緊緊地擁抱在懷中,像是在確認什麼般,好久好久,不願放手。




  × × ×



  --好溫暖。

  既熟悉卻又陌生的觸感。

  --好懷念。

  似乎已經好久沒有感到如此安心了。

  --是那個人的味道。

  那個冷漠卻又溫柔的身影。

  那個讓人日夜牽掛的溫度。

  --他在這裡嗎?

  那個對現在的夜來說最重要的人。

  --他在身邊嗎?

  那個無論如何都不能背叛的那個人。

  --他還願意看著我嗎?

  那雙彷彿會勾人魂魄的鳶藍色眼眸的主人。



  「雲雀…學長…」

  黑暗中,彷彿有人捉住了夜伸出的手,指引著她,離開黑暗。

  「我…」

  想要告訴他、告訴那個人,心中真正的想法。

  「我真的…」

  不能說出來唷。

  宛如從地底發出的無情聲音,一瞬間打破了渺小的心願。

  如果說出來的話,時間會再也停不下來的喔。

  殘酷的事實,令心也跟著破碎。

  所以絕對不能讓心被奪走喔。

  那份絕對不能說出口的,喜歡。









TO BE CONTINUED

 

 

繼續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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